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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4章第1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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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4章 第 1114 章 -

樓慕顏柳眉倒豎,美目中露出熊熊怒火:

“什麽栽贓,你給我說清楚。這團扇分明是你剪壞的,卻說我栽贓給你,還仗著太後娘娘喜歡你,反過來誣陷我!今日這事,便是你願意善罷甘休,我也是不願的!你要找太後娘娘分說明白,我這便陪你去。”

說完看向身後人,說道,“請諸位幫我做個見證。”

莊家幾個姑娘馬上異口同聲道:“我們幫你做見證。”

蕭遙沒理她們,而是看向太後身邊那個宮女,道:“請這位姑姑明鑒,我剛到這裏,你們便來了,試問,這麽點時間,我如何能剪這麽大?”

宮女福春道:“我剛來,只看到你手上拿著剪過的團扇,別的並不知。”

蕭遙一時不知她是哪邊的,當下不願再跟她多話,便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看來一時是分辨不明白的了。所幸太後娘娘聰明睿智,我們這便去太後娘娘跟前分說明白罷。”

這是莊家的地盤,對她很不利,她只能讓太後幫她脫罪了。

樓慕顏冷笑:“你一口一個太後娘娘,分明是仗著太後娘娘欣賞你才如此囂張。不過我相信,太後娘娘處事公正,絕不會偏幫你的。走,我們這便去請太後娘娘定奪罷。”

說到這裏,背對眾人,沖蕭遙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她還擔心不好讓蕭遙入局呢,沒想到,居然輕而易舉就讓蕭遙中計了。

可見,這蕭繡娘空有一張美人臉,腦子是半點都沒長的。

蕭遙見了樓慕顏這挑釁,知道她是有備而來的,卻並不十分擔心。

白天她與太後相處過,不說了解太後,但是也知道,太後對她並無惡意。

這次的事,既然不是太後對她出手,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一行人直奔太後的行宮——雖然也在莊家別院內,但卻特地隔出了行宮,入夜之後,是不許非宮裏人隨便進出的。

蕭遙將那團扇拿在手上,跟著眾人在夜色中走向太後的行宮。

只是走出沒多遠,便見幾個管事媳婦步履匆匆地從角門處繞了進來。

那幾個管事媳婦見了莊家幾個姑娘和樓慕顏,遠遠地行禮,便快步離開。

雖然沒看到她們的表情,但是眾人都知道,莊家應該是遇上什麽事了,不然那幾個管事媳婦不會遠遠地行禮,甚至來不及近前見禮的。

莊家幾個姑娘受此事影響,臉上露出了憂色,走路時的腳步,也不覆原先輕快。

又走出幾步,莊家大姑娘腳下一崴,發出驚呼和痛叫聲,之後順理成章地表示腳崴了,便不去覲見太後了,最後扶著丫鬟的手一瘸一拐地離開。

蕭遙見了,若有所思,猜測莊家遇到的這事,應該還挺大的。

不過沒人說話,她也不打算多說什麽。

又走出兩步,蕭遙忽然停下腳步。

樓慕顏見狀,也跟著停下來,冷笑著問道:“怎麽,蕭姑娘是不敢去了麽?”

蕭遙沒理會樓慕顏,而是擡頭看向西邊天空上那不算十分明亮但是也絕不會被人忽略的火光。

樓慕顏和另外三位莊家姑娘及宮女福春見了,都下意識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這一看,也都看到天邊的火光了。

莊家幾個姑娘顯得更不安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回去了。

樓慕顏見了,心中大急,嘴上笑著說道:“如今天氣幹燥,說不定是哪家走水了。看這火勢,也不算多嚴重,想必很快會被撲滅的。”

莊家姑娘聽了,沒有說話,但是明顯不如原先那般焦慮了。

一時抵達行宮門口,由福春前去溝通。

片刻功夫,沈著臉的福喜出來了,她一見福春便訓:“你不要命了麽?都這個點了,還打擾娘娘歇息。所幸叫我攔住了,沒吵醒娘娘,不然,九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蕭遙分明看見,福春的身體抖了抖,心裏對太後的評價,不由得低了幾分。

不管太後有多能幹,她能讓身邊近身侍候的大宮女如此恐懼,只怕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這時樓慕顏上前福了福身:“見過福喜姑姑,此事不怪福春姑姑,是我的錯。”隨即將事情按照她的版本,一五一十告訴福喜。

福喜聽了,皺著眉頭看向蕭遙:“蕭姑娘,你怎麽說?”不等蕭遙回答,又說道,“容我提醒你,這團扇對太後娘娘意義重大,若當真是你損壞了,最好跟娘娘好生認錯賠罪,別抱僥幸心理。”

蕭遙道:“這團扇並非我剪壞的,我拿到手上,便是被剪過的了。”

福喜聽了這話,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一時也不好判斷你們哪個說了假話,這樣罷,你們幾個今晚在行宮外頭這些房子住下,明兒娘娘起床了,我再代為通傳,請娘娘定奪。”

樓慕顏忙道:“既太後娘娘已經睡下,便聽福喜姑姑的,省得吵醒了太後娘娘。”

蕭遙卻忽然意識到,或許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危機。

但福喜明確說太後已經睡下,她沒個好理由,只怕說什麽也不會讓福喜改變主意的,想了想便道:“方才福喜姑姑說,這團扇對太後娘娘有重大意義,既如此,不如還是先查清楚此事?”

福喜臉上的笑容微收:“蕭姑娘,太後娘娘不習慣南方氣候,來了便睡不好。如今好不容易睡著,還是不要吵醒她的好。至於這團扇,若不是你剪的,不管今晚查還是明兒查,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不必急在一時。”

蕭遙聽了,知道再說下去無用,便點點頭:“聽福喜姑姑的。”

福喜微微一笑:“蕭姑娘和諸位姑娘對太後娘娘的體貼,我明兒定會稟明娘娘。”說完開始給大家分配廂房。

這原本是宮女休息的,鋪蓋等一應齊全,所以不用怎麽收拾,便可直接用。

蕭遙和樓慕顏兩個涉嫌毀壞太後心愛的團扇,而莊家幾個姑娘則是證人,故今晚眾人只能在太後護衛的監視下住下。

蕭遙住的,是最東側的屋子,再往東,便是院墻,墻外,則是一條路。

蕭遙一看這安排,便知道樓家最有可能就是在這裏對她下手,因此進房之後,下意識摸向袖袋,察覺到自己帶來的藥都還在,便松了口氣。

她在窗前坐了片刻,聽到四周的人聲漸漸消失,只剩下蟲鳴之聲,便拿出一截比拇指略長的香,在蠟燭上點燃了,放在蠟燭旁,自己又飛快地吃了一顆藥,這才在床上躺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遙已經迷迷糊糊準備睡著了,忽然聽到“噗通”一聲倒地的聲音。

她一下子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慢慢地看出去,見桌子旁,躺著一個黑衣人。

希望只有一個。

蕭遙這麽想著,又重新躺了下去,並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日,蕭遙早早醒來,她就著窗外的光,看了一眼地上,見足足躺了三個黑衣人,忙穿戴好衣物梳好頭,隨後走到門外高聲叫道:“有刺客——”

刷刷刷——

門外很快出現一小隊太後的護衛,他們目光銳利,看向蕭遙:“哪裏有刺客?”

蕭遙忙指著屋裏:“屋裏頭,有三個黑衣人。”

旁邊房中,以為一切順利以至於心情極好的樓慕顏正在梳洗,驟然聽到蕭遙吼那一嗓子,俏臉瞬間變得無比陰沈,好心情不翼而飛。

蕭遙居然沒死?

那他們的謀算,是否暴露了?

樓慕顏心情煩躁地站起身,在屋中走來走去,但是走了兩步,她意識到,聽到有刺客,她應該出去看看的,忙將紛亂的思緒壓下,打開門急匆匆地走了過去,嘴上問:“哪裏有刺客?蕭姑娘你還好麽?”

蕭遙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我沒事,但是實在太可怕了,居然有三個黑衣人在我屋子裏。”

這時那些護衛已經將三個黑衣人帶出來並五花大綁好了,其中領頭問蕭遙:“你屋子裏是不是放了**藥?”

蕭遙點頭,一臉慶幸地道:“正是。因人生地不熟,我心裏怕得很,因此點了一根加了**藥的香,沒想到效果竟如此好,還救了我一命。”說完看向領頭,“請諸位幫我查清楚,到底是誰派他們來殺我的。”

樓慕顏握緊了拳頭,死死忍住一拳打向蕭遙的沖動,擠出笑容道:“蕭姑娘真有憂患意識。”心裏則罵,這蕭姑娘是有毛病吧,在外頭住一晚居然也要放**藥。

蕭遙嘆了口氣:“我只是比常人略小心幾分罷了。幸虧我足夠小心,放了藥,什麽魑魅魍魎都不怕。”

樓慕顏竭力擠出笑容說了兩句,便回房了。

她回到房中剛坐下,送早膳過來的丫鬟便到了。

丫鬟悄悄將一封信遞給樓慕顏,隨後繼續如同常人一樣布菜。

樓慕顏等丫鬟出去了,連忙關上門,將信件拿出來細看。

信是樓老大寫的,光從信的措辭來看,就知道他昨夜連續派了三個刺客進來都無功而返有多惱怒了。

表達完自己的憤怒之後,樓老大又叮囑樓慕顏:“關於刺客的事,不管誰問,你只說不知便是。另外,這構陷仍然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來做,別的不用多管。”

樓慕顏看完信,馬上將信少了,之後托著腮在一旁出神。

蕭遙用完早膳沒多久,就有宮女來傳話,說太後娘娘醒過來了,可以先過來候著。

蕭遙去了,見樓慕顏和莊家幾個姑娘也都來了,正坐在一旁竊竊私語。

未幾太後傳召。蕭遙和樓慕顏幾個馬上上前行禮,又說了些吉祥話。

太後擺擺手:“免禮,都坐下罷。”又問眾人昨夜睡得好不好,閑聊了幾句,這才語含殺氣地提起團扇的事:“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多年來基本上不離身。如今你們卻說被剪壞了,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樓慕顏想先開口的,但是見太後的目光特地看向蕭遙,便強忍著,等蕭遙先回答。

蕭遙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太後,她全程都采用平鋪直敘的方式,沒有煽情,只有直白的分析。

太後聽了,雙眼微微瞇起,看不清是什麽表情,她轉向樓慕顏:“現在,輪到你來說了。”

樓慕顏說的仍然是原先的版本,她和蕭遙一樣,也都采用了平鋪直敘的方式,沒有明說蕭遙剪壞了團扇,只說蕭遙當時正拿著團扇,團扇上有被剪開的痕跡。

太後聽完了,表情不變,嘴上說道:“福喜,你說說你的見解。”

福喜福了福身,這才說道:“奴婢昨晚乍一聽,也覺得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著實不知道如何分辨。”

太後聽了,看向福春。

福春和昨晚一樣,只說自己看到的。

太後聽了,便有些不滿,銳利的目光看向樓慕顏:“你方才說不知道到底是誰剪壞了團扇,可此刻又叫哀家主持公道,到底是想要什麽樣的公道?”

樓慕顏聽了,知道差點裝過頭了,忙道:“我雖沒有親眼看到蕭姑娘剪壞團扇,但是當時房中只有蕭姑娘一個,而團扇我之前未曾剪過,所以我才懷疑,是蕭姑娘剪壞的。”

莊家幾個姑娘也紛紛開口附和:“當時房中的確只有蕭姑娘一個,而太後珍貴的團扇壞了,最有可能,就是蕭姑娘自恃刺繡水平了得,以為一定能修補好,所以拿了剪刀,大刀闊斧的剪掉有汙跡的那一處。”

“事先我曾見過團扇,的確是好好的,可是我們只是略走慢了幾步,進去時,那團扇便被剪壞了。在我們進去之前,屋裏只有蕭姑娘一個,因此,最有可能剪壞團扇的,就是蕭姑娘。”

福喜由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是蕭遙分明瞧見,福喜眼裏的喜意。

她的視線從所有人面前掠過,最終落在樓慕顏的臉上:“樓姑娘和莊家幾位姑娘是認定團扇是我剪壞的,是不是?”

樓慕顏臉上露出淡淡的歉疚之色:“雖然這麽說有些不嚴謹,可按照推理,除了蕭姑娘,再無其他人選。”又假惺惺地安慰蕭遙,“你也不必太擔心,太後明察秋毫,定會很快查清楚這件事還你清白的。”

蕭遙見她勝券在握的樣子,冷笑一聲,說道:“團扇一直在我手中,樓姑娘和幾位莊姑娘看都沒看過,如何斷定,團扇就是被剪壞了?”

樓慕顏神色一僵,很快自然起來,說道:“若團扇沒有剪壞,蕭姑娘何必那麽慌張?還倒打一耙,認為我誣陷於你。”

莊家幾個姑娘不住地點頭附和。

蕭遙看向樓慕顏:“我只是試探一下你,哪裏知道,你心中有鬼,居然打蛇隨棍上。”

“事已至此,蕭姑娘說什麽,我們都查不到,還不是蕭姑娘想怎麽說便怎麽說。”樓慕顏有些慌了,手心出了汗。

蕭遙嗤笑一聲,看向太後,微微福身:“啟稟太後娘娘,我已看過,團扇用了前朝很少人用的一種針法,所幸我學過,曉得怎麽修。娘娘不妨想想,我既會修,弄壞了,直接修便是,何必做這麽多?”

說到這裏,銳利的目光看向樓慕顏,“由此可知,是樓姑娘和莊家幾位姑娘特地拿娘娘的團扇設計於我,之後賊喊捉賊,想讓太後娘娘厭棄於我。”

樓慕顏臉色大變:“你胡說!”馬上轉向太後,高聲道:“請太後娘娘明察,我絕無此心,是蕭姑娘故意誣陷於我!”

她聲音雖然喊得響亮,可是心裏直打鼓。

在設計蕭遙之前,她和樓老大便商量過,若蕭遙會團扇所用的針法,那麽他們的謀算便只能落空。

而現在,蕭遙居然真的會那種針法,而且明確說能修好!

可這怎麽可能?

就是她幾個師父,也沒法修好啊!

蕭遙一定是撒謊了,沒錯,她一定是撒謊了!

她就像她自己剛才說的一樣,故意說這個來試探她的。

想到這裏,樓慕顏冷靜了幾分,繼續高聲向太後喊冤,說蕭遙故意誣陷。

莊家幾個姑娘都懵了,她們滿以為,只要附和樓慕顏的話就好了,完全沒想到過會有變故,因此驟然遇到變故,她們都楞楞的,仍舊傻傻地附和樓慕顏。

樓慕顏覺得她們的表現大失水準,若再說,難免叫人起疑,於是看向幾個莊姑娘:“幾位不必多說了,我相信太後娘娘明察秋毫,能還我清白。”

太後擰起眉頭:“既然相信,便閉上嘴。”說完,面無表情地看向蕭遙,“你怎麽說?”

蕭遙微微一笑:“這倒也不是什麽難事。我當眾修補好那團扇,便能證明我沒有撒謊,也沒有無故汙蔑人。”

太後聽了蕭遙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既如此,你即刻便修補我那團扇罷。”說完看向福喜。

福喜忙命人將刺繡需要用到的東西拿上來,放在蕭遙跟前。

蕭遙卻沒有馬上繡,而是拿著團扇,征得許可之後,走到太後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太後臉上表情不變,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了道:“你不必多說,先去證明你的確曉得這種針法。”

樓慕顏和莊家幾個姑娘見蕭遙跟太後說悄悄話,心急如焚,很想知道蕭遙說的是什麽,可惜什麽都聽不到,只能越發擔心。

當聽到太後的話,她們才松了口氣,以比原先更鎮定的表情坐著。

蕭遙走到繡繃前坐下,認真觀察了針法以及絲線的走勢,很快穿針引線忙碌起來。

太後原先只是隨意看看,但見蕭遙修長白皙的手指靈巧地穿梭著,如同一幅畫,不由得多給了幾分關註。

樓慕顏見蕭遙當眾便穿針引線開始繡,臉色有些發白,手心很快出了汗。

為什麽蕭遙真的會拿針法,而且能修補好那團扇?

等蕭遙修補好團扇,她該怎麽辦?

樓慕顏努力想辦法,可是腦子裏一片漿糊,什麽也想不到。

團扇上被剪開的地方不大,因此蕭遙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便修補好了。

她修補好之後,沒有馬上交給太後,而是自己拿在手上,認認真真地看了幾次,見確實沒問題了,這才呈上去給太後。

太後見心愛的團扇沒了汙跡,也沒了剪開的洞,心情大為高興,點頭道:“你很好。”隨後,銳利的目光看向樓慕顏以及莊家幾位姑娘。

樓慕顏和莊家幾位姑娘冷汗涔涔,臉色蒼白。

噗通——

樓慕顏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白著臉說道:“請太後娘娘明鑒,我的確沒有剪開團扇,蕭姑娘素與我有嫌棄,說不定,是她故意設局陷害我的,請太後娘娘為我主持公道。”

太後拿起桌前一個茶杯,向著樓慕顏便砸了過去:“你這賤蹄子還敢胡言亂語?是哀家太過仁慈,讓你產生哀家軟弱可欺的想法,是也不是?”

蕭遙皺了皺眉,看向太後。

雖然太後發作樓慕顏她很高興,可是太後罵樓慕顏“賤蹄子”時那語氣和表情,著實讓她不舒服——那活像罵卑賤的物件似的,希望是她想多了。

樓慕顏不敢躲,茶杯砸到她的額頭上,瞬間就見了血。

她嚇壞了,連忙磕頭:“太後娘娘饒命,太後娘娘饒命。”她是真的嚇到了,先前見太後言笑晏晏,顯得很可親,以為太後只是身份地位高些,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婦人,如今被太後拿茶杯砸,她才知道,那是太後沒發火。

一旦太後發火,那怒氣,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太後沈下臉,沈聲道:“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樓慕顏聽了這話,不住地抽泣:“此事我真的不知,我沒剪過團扇,見團扇被剪開,便以為是蕭姑娘剪的,怪我不曾瞧清楚,請娘娘饒命,從輕發落。”

事到如今,她是絕對不能承認團扇是她剪的,並且拿來設計蕭遙。

她相信,一旦她承認了,太後絕對能要她的命。

樓慕顏卻忘了,太後以一介女流之身聽政,絕非普通人,此時聽著她拙劣的謊話,瞬間便分辨出她仍在撒謊了。

當下,太後冷笑一聲:“敬酒不喝喝罰酒,很好!來人,既然她不認,便將她拿下,再將她身邊工藝水平高超的繡娘也一並拿下,分開審。哀家醜話說在前頭,若叫查出了什麽,哀家要她的命!”

在外頭的護衛聽了,忙進來,準備將樓慕顏和莊家幾個姑娘帶下去。

樓慕顏沒料到,太後居然如此較真,竟要徹查。

她幾乎沒嚇了個魂飛魄散,兩股戰戰地跪著,目光下意識看向福喜。

太後似有所覺,銳利冰冷的目光轉向福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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